「唉。」

    凌止叹了今天不知道第几口气,本来在看动画片的九离满脸好奇凑过来。

    「你怎麽了?」

    「呃,没什麽。」凌止尴尬地摸摸鼻子,总不能说他这次把楚衡得罪太彻底,让这位楚帝陛下气得太狠,到现在都还没原谅自己吧?

    事情还得从半个月前的早晨说起。

    好不容易达标五次,几乎浑身虚脱的凌止躺在床上,眼神完全放空,他旁边是早已满足睡去的楚衡,在这样宁静的时刻,凌止莫名其妙回想起这几位大佬说要攻略自己的场景,尤其是楚衡今天的反常行为,以及分外欲求不满的行径。

    碰!不知怀抱着怎样的心情,他居然硬生生把楚大佬踹下床去,只听见一声沉闷巨响,才刚累得昏睡的楚衡就连人带被下床了。

    楚衡:.........

    凌止也被自己的行为惊呆了,他乾巴巴地解释:「我如果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会信吗?」

    楚衡沉默许久,将棉被和枕头整理好,一瘸一拐走出这间本属於他的房间,只留下凌止目送他莫名萧索的背影离去。

    虽然但是,他尝试用楚大佬的角度来剖析自己做的事,结果发现这也太渣男了——不但拒绝表白之後继续跟楚大佬进行床上运动,还在完事之後把人踢下床,想到这里凌止冷汗直流,然而已经来不及拦住人了。

    接下来的日子,楚衡再也没有用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盯着他瞧,连人都少看见了,明明每次凌止总是被盯得很别扭,可真少了如有实质的视线静静看着他、关心他的日常以後,凌止反倒又不适应了,同时心虚愧疚的感觉越来越强,直到今天被九离这麽一问,终於惊觉不能继续这麽下去。

    想到这,凌止戳了下九离,「你有看见楚衡吗?」

    九离眨了眨眼,「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工作间做木雕吧。」

    为了修身养性,楚衡学了很多手工技术,隔段时间就轮一轮,什麽水墨国画、雕刻、羊毛毡,为此凌止还专门给他弄了个小工作间,里面摆满各种楚衡做出来的手工艺品。

    最近正好轮到木工,九离就看见他拿着块小木头不断削削削,也不晓得要削出个什麽形状,看得整只狐都打呵欠了,又窝回去看动画片。

    凌止来到工作间外,果然看见楚衡正举着小刀在做木雕,神情非常专注,完全屏除外界与杂念,他想了想,搬来一张椅子坐在门外等,这一等就过去几个小时。

    将今天设定的进度告一段落以後,楚衡将手中的半成品摆好,他在做作品时戴着面具不方便,会暂时将面具摆在旁边,刚想拿来戴上,一抬头就怔住了。

    「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