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秋时后颈青莲魂印,淡到几不可见。

    一朵猩红血花取而代之,浮现在雪肤间,透着无边妖异。

    他整个人虚弱到极致,乌黑长睫无力垂着,倚着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顾末泽一手扶着他,另手拢起褪至臂弯的衣襟,将颈间咬痕遮住。

    腰间一紧,细长腰带被重新系上,闻秋时此时像极了一条任人宰割的咸鱼。

    他额头抵着顾末泽肩膀,趁人给他穿衣衫的时候,磨了磨牙,脸颊微侧,埋在摆弄他的人颈间。

    顾末泽察觉颈部传来的微末动静:“做什么?”

    “以牙还牙。”

    闻秋时嗡声嗡气的回答,脸颊埋在顾末泽颈间,张嘴用力啃咬,誓要顾末泽皮肉尝到血的教训!

    他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委屈。

    顾末泽挑眉,旋即微偏过头,露出修长流畅的颈线。

    给愤怒的人提供场地后,他耐心等了会,直到颈处衣襟微湿,啃咬的力道愈来愈小。

    颈间动静好似有只牙未长齐的幼兽,怒气冲冲地撕咬某个惹怒他的东西,却怎么都不得其法。

    发现咬不动后,垂头丧气的模样甚至有些可怜。

    顾末泽扶着人出声:“要我把衣服脱了吗。”

    由于力道不够,三番四次仅咬住衣襟连皮肉都没挨上的闻秋时,正锲而不舍地重新积攒力气,闻言喉间一梗,咯了口血,气晕过去。

    怀里的人彻底没了动静,顾末泽轻笑,抬手抚上他额头,淡蓝流光散着暖意,在其包裹下,闻秋时苍白面容逐渐有了血色。

    闻秋时陷入昏厥时,虚弱到半只脚迈入鬼门关。

    但再睁眼,整个人却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颈部也无任何不适,仿佛之前被疼晕只是错觉。

    他摸着颈间,狐疑地望向洞内另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