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朗州滚烫的皮肤接触,齐望泽的手忍不住缩了一下。

    好烫。

    “你生病了?”

    齐望泽伸手揽住朗州的肩,将他小心翼翼地扶坐起来。

    朗州顺着齐望泽的动作迅速攀上他的手腕,随后紧紧地攥住。他低下头,伏在齐望泽的肩膀上,双颊泛红,漂亮的眼睛里盛满水汽,看上去很不好受。

    “哥哥,我好难受。”

    朗州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拿脸蹭着齐望泽的侧颈。

    齐望泽腾出闲着的手,在他额间试了试温度,轻声说:“大概是发烧了,你好好去床上躺着,我帮你买药。”

    “可是没有力气……”

    朗州的声音闷闷的,呼出的热息灼烧着齐望泽的肌肤。

    齐望泽看着朗州毛茸茸的发顶,轻微叹了一息,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发丝,像是在安抚受伤的小动物。

    还是得做点什么,起码不能让朗州一直难受下去。

    这种从心底里忽然冒出来的责任感虽然显露出一点预兆,但并不知从何而起,该说这是作为同团队友的照顾,还是身为一个勉强算作小哈半个主人的自觉,又或是初次团建那晚承诺的兑现?

    脑子里乱糟糟的,齐望泽暂时想不明白,他抬起的手在空中停留一瞬,似乎是下了极大决心一般,轻轻拥住朗州的窄腰,哄着他:“我抱你起来,先去床上睡。”

    “呜,好。”

    朗州用力地回抱住齐望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贪婪地嗅着齐望泽身上的清香。

    他的味道非常、非常让人着迷。

    齐望泽毫无所觉,哄小孩子乖乖上床倒是很有一手,他将朗州扶到自己的床上,给他盖了层薄被,转身去找饮水机倒水。

    躺在床上的朗州睁开发红的眼睛,眸光黏在齐望泽挺拔清瘦的背影上不肯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