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辛居住的茅屋,璘琅将海里来的客人邀请进屋,便径直到了屋外弯下腰开始干呕起来。没想到这小小一个珠子吞下去不费力,要吐出来却这么辛苦,本就许久未曾进食了,璘琅吐了许久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茅屋里,翼望与珑尤听着那一声声嘶哑的干呕声面面相觑,起初还以为容辛是在同他们说笑,没料到她是真的将珠子吞下去了。

    要知道那法器的力量十分霸道,一个凡人却敢就这样直接吞下去,难道她真的不怕穿肠烂肚吗?

    原来珑尤违背鲛皇命令将容辛私自放走本是要被降罪责罚的,只是因着举族守护了近万年的罔器也随着容辛的离去一齐消失了,鲛皇才特赦她离开鲛界务必要将罔器寻回将功折过。

    和罔器比起来,区区一个凡人的生死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将容辛放走导致罔器失踪之事,翼望自觉也有责任,他便自请和珑尤一同上岸,得了鲛皇准允二人方用水遁之术追踪至山林深处。

    璘琅面如菜色地回到屋子里,见翼望和珑尤皆是满脸严肃,虚弱地干笑两声道,“你们再耐心等等,我回屋喝两口水,没准一会儿好吐一些。”

    话音刚落,翼望“腾”地一声推开桌椅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到她面前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刚挨过揍的璘琅下意识地瑟缩了下脖子,望着他满脸堆笑道,“翼望,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是这个事真的是急不来的。”

    “过去躺下。”

    璘琅冲他眨了眨眼,翼望低低叹息一声,力道轻柔地牵着她走到屋子里唯一那张木床边上,扶着她沿着床边坐了下来。

    领悟到了他的意图,璘琅眼眸一亮,高兴地说道:“对啊,我这身子里也有水,你们使个控水的法术不就能将珠子取出来了,我刚才怎么没想到呢!”

    说着,也不避讳屋子里有人就开始豪爽地动手解衣服,倒是翼望怔楞了一下,面红耳赤地赶忙按住了她乱动的手,脸上自方才起刻意维持的冷淡严肃的神情瞬间破了功,直直地望进她的双眸道:“用此法术不必脱衣,你只需躺平便可。”

    躺平有什么难的,璘琅依言做了,在床上摆成了“大”字,一副对他极信任,信任到可以任他摆布的模样。

    翼望心神微动,面上却未显露半分,只是悄悄地红了耳朵尖,强迫自己凝神将术法汇聚到两指指尖,而后顺着璘琅的脖颈一路往下缓缓移到腹部。

    身为俎上鱼肉的璘琅,只觉得仿佛仰头喝了一口神仙酒,随之一股清冽的灵气流过五脏六腑,非但不难受还很舒坦。

    翼望探了许久,眉头却渐渐皱紧,“没有,什么都没有。”

    璘琅闻言猛地翻身坐了起来,翼望来不及收手,两指直直地就戳到她胸口,那种绵软的触感仿佛烈火一般灼到他的手指,还让他整个人骇了一大跳。

    而对此毫无知觉的璘琅,还在一个劲儿地在那儿手舞足蹈地比划,“不可能,我真的吃下去了,当时那些驭妖府的人都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