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源高中有南北两个操场。南边的接着本市最大的骨科医院,北边上则是一条少有人经过的小巷子。这巷子平日里人少,因为边上都是老房子,住户基本搬离就等着拆迁,极少会有人经过这巷子。

    江晚城按着花寅的提示熟门熟路地拉开操场护栏边上的某段铁丝网,果然腾出一个容一人通过的口子。他左右看了一眼,然后侧身钻了过去。

    出了操场往东走五十米再向右拐一百米,江晚城见到了砖红色墙下站着的花寅等人。

    花寅蓝白色的校服搭在肩上,骚粉色的毛衣靠着边上正在落灰的墙,脚下的粉色限量版球鞋陷在灰尘里也不心疼。他的右手上夹着一支烟,点点火光在他的指尖闪动。时不时吹一下,烟雾就在他的嘴角环绕飘散。在他的脚边,段栖靠墙坐着,像是很疲惫的样子。

    江晚城看向他们的对面,站着四个青年男人和一个身穿汉服的女孩子。

    “你到底脱不脱?”其中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黑衣青年开口催促道,“小子,你叫的人呢?”

    花寅和段栖刚和对面的人动过手,此时一站一坐,谁也没开口说话。

    江晚城向来够义气,什么情况都不了解就出声,“爷爷我在这里呢”。

    “......”

    “说什么呢?快给钱!”青年男子推了一把前面的小姑娘,语气明显是十分的不耐烦,“欠债还钱......你他妈的......”

    青年男子话还没说话就被迎面一脚,江晚城红色的球鞋正好砸在他头上。

    “什么?”青年男子满脸怒容夹杂着震惊。眼前柔柔弱弱甚至还没他高的男生一脚踢在了他的脸上,这打脸打得他又惊又气。但也仅仅是几秒的时间,男子就开始反击,一拳就往江晚城肩膀上砸。

    江晚城一个侧身避开,又一脚踹在男子大腿上。

    “还愣着干什么?他妈的在赖账啊!”男子痛呼一声,一边拽住江晚城的毛衣后领一边捡起身边的石头。

    花寅吓得手一抖,烟都跟着甩出去老远。段栖和他同时反应过来,但他们被其他三个人团团围住,根本脱不开身。

    黑衣青年捞起石头就往江晚城身上砸,江晚城一个侧翻一脚又踢在他脸上。

    这个时候,就连他自己都想感谢江展颜,感谢被迫与江展颜一起学跳舞的那些年。

    仗着柔韧性好,江晚城频频躲开黑衣青年的毒打,甚至还抽空踹了人好几脚,多数在脸上。

    黑衣青年似乎是爱惨了那张不怎么经打的脸,气急败坏之下拉住江晚城就往地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