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出这个问题,不是要麦娘回答,而是让麦娘好好想想。

    等麦娘重新抬头,田莓才道:“我觉得,女人的底气,不是来自于丈夫,也不是来自于孩子,而是来自于自己。”

    “就像我现在做这件事,我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我在认真思考过后,认为成功得到的东西会比失败失去的东西多得多,而且失去的在我承受的范围内,所以我就做了。”

    田莓的声音并不大,可在麦娘听来,却莫名有种力量。

    自从丈夫过世后,她时常埋怨那天自己为什么拦住丈夫,埋怨自己不够能干,让孩子在村子里低人一头。

    “自己?”她囔囔出声。

    田莓点头,“麦娘,很多事情已经无法挽回,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改变现在和将来。当然,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将来如何做,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麦娘陷入沉思。

    田莓也不打扰她,自己去做其他事。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

    就像田莓从现代到这里,没人能理解她。

    麦娘的处境,田莓也无法完全感受到。

    田莓第二天来到祠堂后院,见到了麦娘。

    她今天收拾得比以往都要精神,其实衣服还是那样,可精气神完全不一样了。如果用田莓那个果园来做比喻,以前的麦娘就像是田莓还没接手的果园,今天的麦娘就像是田莓接手后用了系统的果园。

    她朝田莓笑了笑。

    田莓也笑了。

    “来,我知道婶子们做惯了活儿,困在这里,有力没处发泄,我教大家做个操。”田莓拍拍手,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兰花婶挠挠背,“可不是嘛,没去我家的菜地上忙活一阵,我浑身都痒痒。”

    大家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