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稀少的巷口拉起了黄色的警戒线,灰蒙蒙的天小雨浅得像雾扑打在路过行人的身上,在潮湿的气息里透出寒意。

    这个城市的冬天不下雪,刮起风却能让那股子寒意刺进骨头缝。

    段瑁拉扯了一把糊在嘴边的围巾,嘴里哈出好大一口白气。

    他两个月没见到宋温生了。

    付明玉再次住回老家时,段瑁接到了他小舅的短信。

    当天晚上就被告知有连环杀人犯逃到了这里,最近要多注意人身安全。说这话时,付明玉脸上难得出现了恼恨的神色,段瑁知道是小舅觉得自已办事不利,丢脸了。

    只是没想到这起案子不经意的延伸到了这里,却把所有人的好心情都毁了。

    付明玉成日里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几天不回家也是常事。段瑁的父亲早年在工地出了事人没了,段瑁作为段家现存唯一的顶梁柱承担起了妈妈付明月的安保工作,也搬了回来。

    周六,付明月一大清早就拿着个吸尘器满屋制造噪音,把段瑁给烦醒了。青春期的时候因为这事段瑁和他老妈吵架被扇肿的手臂在他的心里到现在还没痊愈,他没胆子发牢骚,说着去见朋友,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闲逛,好巧不巧的看见了案发现场。

    如今的年轻人为了工作疲于奔命,街上的异常没能引起太多的关注,那个带着血腥气的阴暗角落因而无人驻足,只有穿着制服手套的刑侦人员在来回走动。

    段瑁心情低落的望着那条被绷直的黄色塑料带发愣,说不上是什么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