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陈氏和多尔济还是快到宵禁的时候才回家。

    两人愁眉紧锁,不时的叹气一声,但瞧着却没有前两日那般仿若绝望的悲戚灰心。

    “阿玛额娘,小舅舅那边怎么说?”

    多尔济道:“你说的那个法子,钱庄那边像是有些松口,但是具体数目是多少,每月还多少还不好说。”

    玉格点了点头。

    所以,对方是还在评估他们家的人脉实力。

    若是知晓他们家没什么关系,说不定,就还按着原先的利息算,这事成不成,全在对方的一念之间,这也太悬了。

    陈氏揉了揉她微蹙的眉头道:“你去睡吧,有阿玛和额娘呢。”

    玉格笑着点头道:“阿玛和额娘也早些安置。”

    次日一早,晨钟还没有敲响,大姐儿和二姐儿悄悄起身到东厢敲门,东厢里玉格和五姐儿、六姐儿已经醒了。

    玉格点了灯,指向冻了一夜的四盘零一碗鲜奶道:“咱们先在家把它们切成长条。”

    二姐儿点头,去灶房取菜刀和案板,五姐儿和六姐儿跟着去洗手。

    大姐儿问:“怎么切?”

    玉格正比量着大小,五姐儿递过来一根擀面杖,玉格笑了一下,将擀面杖递给大姐儿,道:“用这个比着切,案板不够大,咱们把桌子擦一擦,在桌子上切。”

    二姐儿收拾好桌子,将一盘冻鲜奶脱盘,大姐儿小心的将冻鲜奶按玉格所说,切成三厘米左右宽、六厘米左右长的小长条,一盘切出了五十八块,余下一块大约三厘米长宽的小方块。

    这么算下来,四盘一共能切出二百三十二块,外加四个小方块。

    五姐儿和六姐儿数完数,问:“咱们怎么卖?”

    玉格粗略的算了算本钱,一千二百七十文,去掉摆摊车、小炉子小锅、水桶和托盘,再除以二百三十二,一块大约一文八的成本。

    六姐儿和玉格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