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市中心,不想开车去机场,你能来接我吗?”对方声音有点飘远,“限速开起来没意思。我还是跟着你们去好了。西门这个家伙,半天了也没见个人影。”

    那头在小声抱怨。花泽类这才明白,他是嫌摩托限速开起来太不习惯了。

    “西门没去吗?”这不应该啊。

    “鬼知道他又跟哪个妹妹……”话音沉了下去,那边忽然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美作的名字。

    花泽类适时发问:“他到了?”

    “到了。”嗓音轻快,“那我先挂了。你快点出发,别磨磨蹭蹭了,再这样下去就迟到了。”

    “知道。”

    电话挂断,花泽类从坐着的沙发上起身。

    美作说得没错,他确实不能再拖延了。

    可是机场……

    想到世界上几乎所有的机场都坐拥的大片落地窗,类的额角隐约作痛。

    实在是不想靠近那种地方。

    他微微抿唇,垂首又打量了一下手机屏幕。

    最终还是关掉了对话框,起身离开了。

    “你们两个,都去做贼了吗?”

    美作看着那两个人的样子,目瞪口呆。

    道明寺,先前由于不明原因和花泽类斗殴留下的伤痕还没有消失——耻辱的印记坚.挺得不可思议。明明类嘴角的淤青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他的脸上却像春天的花圃一样:左边一片红右边一片紫。

    花泽类,从打电话起就心神不宁,感觉很有古怪。见到本人后,愈发确定这种怪异的感觉不是空穴来风。头发凌乱,衬衫有褶皱就算了,眼下居然也是一片青痕——仿佛熬了一整个大通宵。

    美作打量着两人,手捏着下巴,不住地直摇头。“除了搭伙做贼,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