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失踪”后的几天里，一切风平浪静。李清麟的伤势恢复了些，状态好的时候，甚至还能扶着墙走上几步了。
李清麟话本就不多，柳寻的话甚至比他更少，因而两人通常无话可说。每天的饭菜都很清淡，并且明显是加了“料”的，一旦服下就会陷入长达数小时的昏迷，而柳寻便借着这段时间出去治伤：如此一来，也不必再担心李清麟会乘机逃走，很是一劳永逸。
最后，还是李清麟主动打破了这令人尴尬的僵局。相安无事了大约一周左右，柳寻照例一边打开电视，一边坐在沙发上吃午饭。李清麟慵懒地倚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屏幕——他没戴眼镜，看过去也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虚影；可好歹也算是项娱乐活动，聊胜于无。
“……本台讯：近日，本市明星企业、知名上市公司耀辉集团因涉嫌财务造假，部分主要负责人员已被警方控制，目前案件正在进一步侦破之中……”
柳寻手里的筷子一顿。李清麟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便随口问了句：“怎么了，里面有你认识的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柳寻却仿佛没听见他说什么似的，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负着手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
“耀辉集团董事长之子夏之江，不知这次有没有牵扯进来。”李清麟笑了笑，道：“如果这次夏之江能身败名裂，想必岳雪也能结束卧底生涯、回到你身边了吧？”
此言一出，柳寻脸上万年不变的镇定自若瞬间出现一道裂痕！
他本能地想直接否认，可如今李清麟伤重未愈、已是牢牢控制在自己手里，他有什么好怕的？一念及此，柳寻清了清嗓子，尽可能地使自己的声音平和一些：“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来话长，你确定要听吗？”
“不妨说来听听，反正我现在清闲得很。”柳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李清麟倒是爽快：“好，那我便从头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