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的假性发情期暂时宣告结束的时候,都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窗扇并未关紧,挂在窗边的紫藤花风铃被夜风吹得摇摇晃晃,叮当作响,几缕凉风涌入进来,吹散了陈言混沌的神志。

    他从半梦半醒的状态里清醒过来,身体微微一动,立刻就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他和贺鸣做了不知道几次之后,贺鸣却没有将鸡巴拔出来,而是就着这么个亲密的姿势抱着他睡着了。

    他才稍微移动一下身体,贺鸣插在他肉逼里的鸡巴就突突跳动起来,隐隐有了重新硬起来的预兆,陈言顿时脊骨发麻,不敢再随便动弹了。

    两个人失控混乱的做爱结束之后,贺鸣信息素失控的情况好转了不少,他抱着陈言不肯撒手,像是得不到主人关注的粘人猫咪,一个劲又亲又啃的,陈言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手忙脚乱地照顾着贺鸣。

    而表情迷离的贺鸣却用力地收紧了手臂,密不透风地抱住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含糊不清地舔舐着他敏感的耳朵,低低说道:“陈言,你借我抱一下就好了。”然后一直不得章法地伸出舌头胡乱舔他,又本能地想使用信息素标记他,哪怕是陈言对于Alpha的信息素完全不感冒,也被贺鸣肆无忌惮的舔吻弄得浑身发抖,情欲肆起。

    一个晚上就在这么混乱暧昧的状态里过去了,天色透亮之后,陈言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是枕在贺鸣的怀里,他顿时精神一振,刹那便完全清醒了过来。

    贺鸣怀里圈着微微睁大了眼睛,像是受了惊吓的陈言,他低头看着他,目光专注,神情里流露出来不加掩饰的温柔。贺鸣弯起眼睛,温热的唇瓣贴近额头,给了陈言一个早安吻,他微微一笑,说道:“陈言,早上好,睡得还好吗?”

    陈言倏地脸色一红,他目光躲躲闪闪的,几乎有些不太敢直视贺鸣自然而又温情的模样,他迟疑一下,才赧然地开口问道:“贺鸣,你好点了吗?”

    贺鸣点了点头,语气慵懒:“已经好多了。”

    陈言困惑不已地抬眼看向贺鸣,问道:“昨天晚上,你怎么会突然过敏了?是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吗?”

    贺鸣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他回忆片刻,这才思索着开口回答道:“我昨天晚上出去接电话,没注意到那边有新翻修的护栏重新刷了油漆,你也知道的,我对VOC一类的化学成分过敏。”

    陈言不由得摇了摇头,失笑道:“好吧,有点倒霉。”想了一下,他便面露严肃,语气郑重地对贺鸣说道:“但是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带你去医院里再检查一下。”

    贺鸣看着陈言郑重其事的模样,似乎是觉得有趣,俊朗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兴味的浅笑,他眨了眨眼睛,从善如流,说道:“嗯,好的,听你的安排。”

    陈言被贺鸣这样温情而又柔和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自在起来。两个人一下子从相亲对象变成了一夜情对象,身份的转变多少会让他有些害羞和不适应。

    虽然他和贺鸣的做爱发生得猝不及防,但也不至于让他事后清醒过来觉得捶胸顿足悔恨不已,坦白来说,他被贺鸣肏得很爽,几乎是有些食髓知味了。

    陈言正胡思乱想着不着边际的东西,身边的贺鸣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贴近过来,在他的脸颊一侧吻了一下,嘴唇凑近陈言的耳朵,蛊惑似的娓娓说道:“陈言,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给你清理过了,现在你想和我再来一次吗?”

    暧昧的话语足够撩拨心弦,陈言顿感耳根发烫,浑身发软,几乎是没什么反抗的余地,就顺从地打开了双腿,隐隐渗出淫水的肉逼期待而又羞怯地吸紧了贺鸣重新插入进来的鸡巴。

    又做了两次之后,陈言体力消耗巨大,彻底没了力气,他晕乎乎地靠在贺鸣怀里,温顺地任由对方为他清理干净身上的体液,而后像是给小朋友穿衣服似的,一丝不苟地替他一件一件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