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柠手小脸小,这时候两只手放在一起覆在脸上,刚刚好能遮住,好像真的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像只缩头乌龟把自己缩起来,以为能免去责罚。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
陈沿不去看都知道这小女人肯定是透过手指缝隙来观察他的神色好方便找机会溜过这一劫,他难能依,抬起她的腿,没那么轻易地放过。
“迟早要叫的,早叫晚叫都一样,身上又不会少一块肉。”他还给她说理,“是吧,柠柠?”
白柠唔一声,没什么底气地否认。
“你算算我们结婚多少年了?”他说,“小情侣刚在一起都叫老公媳妇的,我们呢?”
他没提她之前叫过的那一次——为了帮她哥哥请求所开口的那次,也是因为紧张害得她先天性流产那次。
这些不好的回忆,两人都会默契地不再提,也选择性地忘记。
就当她之前没有叫过。
所以他理直气壮地要求,怎么着也得喊一声老公听听。
她嗓音可软可御,不论怎么叫他老公都会很好听,他期待很久了。
偏偏白柠非要和他抬杠,把手拿开之后,理所当然地问:“你怎么知道人家在一起就叫这些,你还和别人在一起过吗。”
“没吃过猪肉,总能见过猪跑吧。”
且不说林越北的小女友,陈沿之前的那些牌友,换女朋友跟换衣服似的,今天叫一个老婆,明天立马就换一个老婆,反正只是一个称呼,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叫出声也不会少一块肉,大家都没有当一回事。
因为社会普遍性,很多人都忘了,老婆老公是结婚过后的称呼。
白柠找不到反驳的点,低声喃喃:“不就是一个称呼吗,没那么重要吧。”
“嗯,那你不叫吧。”
“真的?”
“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