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珠又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被一只花豹咬了一口,便立刻鲜血直流。然后她醒了,映入眼帘的便是张熟悉的脸,大概也正是那令她做此番噩梦的真实缘由。

    她探出手想触碰他,可也终归没这么做。她只是一言不发地坐起了身,再ch11u0着下床集中JiNg神,并不知道床上的男人也已醒来,正沉默地凝视她孤独的背影,直到她忽然消失在眼前。

    重新回到真正属于自己的房间,她躺上了床,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在熟悉的小粉被中,张嘴发出一阵无声的呐喊。

    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

    她就这么在家里哭了一个周末,宣泄般地点了无数外卖,等到周一早上好像便已恢复正常,开着自己那粉白配sE的四开门小电车去上班。她甚至还和年龄相近的同事约了饭,吃完火锅又在KTV玩到零点,再独自驾车回家。

    等锁好家门就又哭,哭得稀里哗啦,哭得去冰箱里接了杯冷泡茶,喝完了又继续哭。如此人格分裂似地哭了几天,为情所困的她总算感觉好了些,至少饭量与生活习惯都恢复到了往常的水平。

    但即便到了周五,她也不像之前那样选择出行,而是继续窝在家里点外卖看电影。鉴于这段持续几周的宝贵经历,她确信最近不是适合用超能力游玩的日子,所以还是做出了些改变。

    没错,才不是为了逃避现实,她只是觉得确实有改变自己的必要X。想着想着,她就克制不住地熬了一整夜,直到终于看完了某个恐怖片系列,才裹着小凉被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珍珠又做梦了,梦到自己站在一片辽阔而空旷的土地上,就这么从小站到老,永远都是一幅孤零零的模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又感觉自己的头发漂浮了起来,连未取下的眼镜也在蠕动发颤。

    她下意识地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天花板上开着个熟悉的大洞,洞中还有个熟悉的男人在居高临下地站着。

    米格尔看向她,被面罩遮住的脸看不出丝毫表情,但仍自带种已无法对她造成负面影响的压迫感:“好久不见。”

    立马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她闷闷地憋出一句:“离我远点。”

    “你把自己的衣服忘了。”

    “不是忘了,是我不想要了。”

    “……总之,我把你的衣服带了过来,你可以按照你的想法进行处理。”

    “哦,那可真是麻烦你特意跑这一趟。”她还是不想看他,也不想让对方看到此时此刻的自己,“我明天得丢的垃圾又多了一袋。”

    听到她这番意有所指的言论,他还是站在原处,情绪与语气皆出乎意料地平稳:“或许你没必要将怒气撒在自己的衣服上。”

    “会乱砸东西的人有什么权利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