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谁打你了？”祁宁似乎是没想过他会这么说，接着问。
“不用你管。”方墨脸上疼得发麻，多看祁宁一眼这股疼痛仿佛就更深，他干脆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他径直走进浴室，在浴缸里放好热水，脱掉湿漉漉的衣裳，把自己泡进水里。身上才终于暖和了一些，但心仍然在发颤。
从机场离开后，他回了趟家，那个对他而言没有多少人情味的地方。父亲一知道他把方砚送走了，就气急败坏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是要断了你自己的后路啊！到时候你的身份要是被发现了，我连拿他换你的机会都没有啊！你是想害死我们家吗？”父亲的态度跟当初知道他代替了方砚的时候如出一辙。
“可是您难道要这样对方砚吗？从小到大您都没有正眼看过他，一到能利用的时候就把他绑在身边，当作可供交易的物品，您真的把我们当儿子吗？”
“混账东西！”又一个耳光打过来，方墨也没躲，脸上一阵抽疼，父亲手上的戒指还划破了他的嘴角。
父亲没再反驳他的话，只拿着拐杖狠狠敲在他身上，嘴里不停地谩骂:“翅膀硬了敢这么说话！你以为你有多高尚吗？！混账东西！坏了我的好事！当初怎么不跟你妈一样被车撞死！我可听说祁宁回国了，你要是被他发现你是方墨你就等着瞧吧！”
千疮百孔的心又被这最亲的人扎了最狠的一刀。
他都不知道他在这之后是怎么开车回来的，在路上他也想过要不要一头撞向护栏，死了一了百了。
但一想到方砚，他又咬牙忍了忍。
今天挨的两个耳光叠在一起，让左脸肿得没了知觉。
没想到祁宁知道方墨喜欢男人后会觉得这么恶心，更没想到他会动手。
大概是失望到了极点吧。
只是一想到那些话还有祁宁的嘲弄的眼神，他依然觉得心被人撕了一道口子。
他突然听见门锁响动，几秒之后祁远推开浴室门进来。
祁远穿过水汽慢慢走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拿手扶起他的下巴，“不是给我发消息说没什么事让我等你回来就行吗？怎么弄成这样。”
“我回了趟家，跟我父亲有些争执。”他不习惯这样被人强行抬起头的姿势，别扭地移开视线，向他解释。
“祁宁呢，他没对你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