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瑶的倒地,小鱼抓住她垂下的手微微用力,然后一阵冗长拗口的歌谣从小鱼口中发出,接着只见一阵银光霎时便笼罩在两人之间。

    那歌谣似从远古传来,在小鱼虔诚的脸映衬下显着带着神秘和神圣。

    亦浅丝毫欣赏不到这曲子的美感,她甚至打了个哆嗦,无端有种小鱼在施妖法的感觉。猜想到小鱼这般动作的目的,亦浅的眼眸发深,然后厌恶地移开了眼。

    确是,妄自夺舍,邪魔歪道!

    银光消散的时间很快,随着银光的消失,沈瑶再次睁开了眼,眼底尽是踌躇满志的光。

    也许,将她称作小鱼才更为准确。

    只见她从容地坐起了身子,端起右手仔细打量欣赏了番,又扶了扶发鬓,方站了起来。

    她居高临下地站在岸边,盛气凌人般瞥了眼无力靠在岸边昏睡的小鱼肉身,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然后姿态优美地弯腰理了理裙摆,摇曳生姿地迤然离去了。

    望着小鱼仪态万千的背影,亦浅挠了挠脑门,然后回头问白九:“这般走路,她是蛇精嘛?”

    顿了顿,又纳罕:“我寻思着沈瑶也没这般走路!”

    “小鱼是鲛人,她的魂相自然和沈瑶的肉身融合地不完美,此时的她只是凭借着本能前行。”

    白九伸手帮她挠了挠脑门,顺便回答。

    亦浅一把抓住在自己额头上挠痒痒作乱的手,自以为警告般地瞪了白九一眼,然后豁然开朗般开口:“原不是蛇精,是尾摇来摇去的鱼!啧,哥哥你说猫见着她是纳闷还是兴奋?”

    白九闻言不由露出笑意,抬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快速刮了下亦浅的鼻子,略带宠溺:“促狭~”

    亦浅不服气般皱了皱鼻子,吐了吐舌头:“才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

    说完,便走到池边,蹲下身子,仔细看水中魂相被锁进小鱼肉身中的沈瑶。

    此时,由于在小鱼肉身内的缘故,小鱼之前受的伤痛种种全部都要由沈瑶承受,可叹的是她会忘了自己为何要承受这些。

    亦浅唏嘘地看着沈瑶由于承受着巨大苦痛而面色有些狰狞的脸,叹了口气。

    楚如兰和沈正道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初千挑万选禁锢鲛人的刑具会施在沈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