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媱莫名觉得弹幕里那个省略号诡异,但她确实没有不舒服的感觉,看了一眼右上角人数,她偷笑了下,平时话多的那几个男观众如今安静如鸡的苟在直播间里没出声。

    “昨晚画解封符,一连七张都没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叶惜媱透过化妆镜看到写字台上摊开的朱砂和符纸,心里一梗,难得的在这方面第一次尝到挫败感,“也许是因为我没有笔的缘故?”

    鬼才六叔:也许……也许是你不能画这个解封符呢?

    不想当人一百年:你画解封符干什么?挺多余鸡肋的一种符。

    孤坟:不画就好了。

    英雄

    难过鬼门关: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叶惜媱挑眉,拿起眉粉轻轻扫过精致的眉毛:“难不成一张区区的解封符还有什么其他我不知道的逆天功能?”

    风水圈子里的人大都讲究师门传承,就算修野狐禅的野路子也喜欢把自己搜罗的好东西留给顺眼的后来人,但时代变迁社会动荡中好东西总免不了招人眼红惹人惦记,那怎么办呢?

    一碗黑狗血一把糯米一抔老坟土,一张简单的封存符就能搞定,这么一套操作下来吸引人的奇珍也能变成平平无奇的东西,知道个中原委的同道中人一看就能明白,解封符就是这个功能。

    昨天走了狗屎运的李钰看上的那个画风抽象的木雕就是这类被道家手段封存的东西,简单的文物修复处理是解不开的,必须有一道解封符,而她,一个画符天才却败在了简简单单的一张解封符上,叶惜媱怎么能同意!

    化完妆,她洗了手擦干又走到了书桌前,“我还就不信了,区区一张解封符能难得住我,何况答应别人的事怎么能言而无信呢。”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她犯倔,到底没再说什么,只是心里急的猫爪一样却不能说,没办法只能安静的看着。

    她食指沾了朱砂平心静气的站在书桌前,端详眼前的符纸,忽然叶惜媱视线一凝,视线扫向桌边,地上,甚至她左手打开装黄纸的盒子和塑料袋,都没有。

    昨晚她画的七张废符,不翼而飞了。

    叶惜媱眼里目光一闪,看了眼直播间,勾勒下唇却没有出声,按照直播间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观众,她一个玄学师画不出解封符怎么会放过打趣她的机会,但没有。

    他们只是劝她别画了。

    叶惜媱看着手指头上殷红如血的朱砂,视线在门口的垃圾桶处停了下来,她踱步走过去,七张废了的符纸整整齐齐的一张叠一张的躺在垃圾桶里,边边角角对的非常整齐,没有错开半分。

    她确定,昨晚她睡前是随意摆开放在书桌上的,而她有个毛病,她在房间的时候不喜欢清洁阿姨来收拾,早已跟前台报备过了她也起的足够早,排除了酒店的保洁阿姨收拾书桌将废符丢进垃圾桶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