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寨。

    宁迟迟浑身发臭,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回到山上已经三天了。

    这几天她一直闭门谢客,将自己关在房内不见任何人。

    如果说死而复生成为女土匪是惊喜交加,尤其后来发现自己身世不凡,又掌握了些势力,加上前世的经验,取得了些小成绩之后便沾沾自喜,以为自己是妥妥的女主命。

    结果不仅自己深陷囵圄,还连累了身边的人,所有的一切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打在她脸上。

    她太低估古人智慧,太高看自己。

    大王院正屋门前。

    杨二当家他们几个,除了于五当家身上有伤坐在圈椅里,其他三人或蹲或靠守在廊檐下,神色担忧,不时瞄向那扇紧闭的大门。

    “吱呀。”

    门终于打开,宁迟迟面带微笑站在门口看着他们,她如寻常一样身着细布衫裙,脂粉不施素净着一张脸。

    可她又与以前不同,眉眼间少了些跳脱,多了份沉静,隐隐如清风山般稳重。

    几人几乎喜极而泣,小心翼翼看着她,生怕她又将自己关起来。

    杨二当家最为自责,他张了张嘴,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意,呐呐道:“大王,你......”

    宁迟迟知道他愧疚,辞别陆公子后不久,就在路上遇到了埋伏在路边的他们,听他絮絮叨叨说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

    他们果真在她晚上没有回山寨时,就知晓他们遇到了麻烦,连夜赶到益州,守在城门边等着开门,见到城门口守卫森严时,心都凉了半截。

    杨二当家担心进城会被一网打尽,只好派机灵的喽啰进城,满城打听却只听到人们私下议论那场劫杀,想要再多打听,却又没人敢多言,生怕惹上麻烦,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后来听到官兵在满城找人,他们又放下了些心,至少知道她还没事,估摸着是躲了起来,一直每天埋伏在外面等着接应,终于见到他们时,提了好几天的一颗心,才落回了肚子里。

    “我没事,你们无需自责。二当家做得很好,没有贸然进城来,不然我逃出来了,你们反而被抓了去。”

    宁迟迟安慰过几人,淡淡地道:“开会吧,受的这些罪,总要想法子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