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云国与锦绣国之间只隔着一条淮河,但这也并不会阻碍两国之间的深厚友谊,所以时不时地就会互相深入交流一番,说也奇怪,军事上的交流越频繁,私底下的贸易交流也同样的逐年在增加。而在两国之间也有一条双方都不愿打破的规定,就是矛盾归矛盾,商道的东西谁也不能碰,无论是不是对方的。但两国之间的协议上面却没有那些落草为寇的影子,所以当那些触碰了两国底线的这群人被联合清剿的时候,那帮人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仔细想来这些草寇的背后难道就没有其他身影吗?

    这只是肖卞山一路上听到的所有趣事的一部分,他从家一路饿着肚子御风奔行到连云国济州的城门外才得以停下来,低调排队行进到城门底下时才能一窥这个世界应有的面貌。

    这济州位于连云国的边境,是肖卞山下山后第一个见到的城池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的真正入世。

    身着藏青色粗制布衣,脚上还穿着一双草鞋,肖卞山在这排队进城的队伍里显得是那么得不起眼,若是非要挑出点不同的话,那就是别人进城都是挑着货物亦或是赶着马车,而他则是两手空空地在四处打量这个地方。

    “你进城所谓何事?”

    肖卞山被一个城门外的士兵叫住,听着对方的问询恭敬地答道:“小的只是途经这里,本想着去客州寻个朋友的。”

    “去客州?”

    那个士兵将头上的帽子往上扯了扯露出额头,一脸狐疑地打量着肖卞山。

    “去客州你不走水路,为何要绕着远走这条路?”

    “敢问兵爷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问这么多干嘛,要进城就快进别堵着道儿!”这时,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两人身旁响起,也不知这前半句是说谁,肖卞山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上了年纪的士兵走了过来站在了那名稍显年轻的旁边,瞪了其一眼,随后催促肖卞山快点走。

    肖卞山点头称谢后,不再东张西望,径直地向城里走去,在街边寻了个面条摊,边填着肚子边细细打量着周围。

    这个世界推行的是繁体,也庆幸自己能够看懂也不至于像个文盲一样,但看惯了简体再去看繁体还是有些不适应,自己也曾给老头儿写过几个简体,得到的回应竟然是书写简便,但缺少了点韵味。

    这老头仍然对自己的修炼不闻不问,但唯一与自己修习入门功法时不同的是,修行上遇到瓶颈去求教时,不再要求给其讲自己原来世界的事了,当时自己还感到奇怪,可也没多想,只是见对方这几年那越发瘦削的身子,内心里竟涌现出了一丝不安,更加奇怪的是这份不安不是对他这个老人家,而是对自己。

    自从这老头口头上说着让自己从那千万纳气功法选择一个实则怂恿自己选择《梦三生》这本在其中都不算太起眼的功法后,对方脸上的笑脸就没停过,肖卞山自己也意识到对方让他选择这本功法是另有企图的,但他现在也没任何办法去改变什么,自己如今所有的成果都是对方给的,而且对方从答应带他进修真界的那个交换条件自打拜师后只随口问过一句就再也没了下文,也没催促自己何时可以带他去,总之这老头所做的一切自己是真得没搞明白。

    师父?老头儿?

    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对方好,名字也不愿透漏给他,对方在自己身上下的功夫也让自己纠结万分。

    他心一横,心想道:“也罢!我就等着看看这老头儿最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肖卞山此刻走在市集中间,天边也挂起了一抹斜阳,他选择先在街边一家小客栈歇息一晚,他毕竟只是刚刚入得修真门槛,所以辟谷和不用睡觉那种境界还是离他太远,至于师父那老头儿做出的打牙祭这事,十有八九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