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萱看着在自己对面坐着的人，不知是何来头，坐下了也不说话，只是慈祥的看着小芯。
小芯乖乖的吃着蛋糕，但小孩子天生好奇心重，被老人这么看着，她也忍不住停下了吃蛋糕的动作。手里握着叉子，歪着头看着老人。
这个人看起来不是坏人，笑得很温柔，而且跟爹地有点像呢！
于是她乖巧的打招呼：“爷爷，你好呀。”
老人被这声甜糯糯的‘爷爷’喊得心都酥了，目光更柔和了。他放缓了声音问小芯：“你为什么要叫我爷爷啊？”
秦慕萱一愣，心里隐约猜到了这个人是谁。
“老先生您……”
老人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秦慕萱立刻闭了嘴，有些无奈。
她可以猜到小芯的回答不会让这个人觉得开心的。
果然，小芯脆生生的声音里带着疑惑：“因为你是男的，而且头发都白了呀！妈咪说过，这样的人都要叫爷爷，这样才礼貌。”
说着，还点了点头，似乎是在赞同自己的话。
另一边秦慕萱看着老人憋闷到五彩缤纷的脸色，忍不住扶额叹息，宝贝儿你也太耿直了。
老人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忍不住将手里的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杵，冷哼道：“不知廉耻，不配为人母！”
秦慕萱脸色一白，她知道顾衡大概不会太喜欢自己，但是她没想到，顾衡似乎是有些厌恶自己。
没错，就是厌恶，这些年的经历，让她对恶意格外敏感。
刚刚顾衡的表现，无不散发着对她的不满和嫌恶。
她忍了忍，突然想起了顾老太太曾经也是这样对她满是恶意，那个时候她也是选择了忍让，可是最后呢？
突然间，她就不想忍了。
她收起脸上的笑容，冷静却冰冷地回应：“不知道顾老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我自认一向自爱自重，将小芯也教的很好。当不起顾老先生这两句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