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人!”周媚看着李殊念跳下去,惊呼一声。

    李殊念的身影坠入江河中,已经看不见人影。

    周媚惊魂未定,逐渐平静下来,想到李殊念方才熟水性的样子,才松了一口气一般,看向躺着的谢东。

    现在船上只有她一个人,她只能拿着木浆,用力的划着船。

    谢东醒来的时候,船即将靠上岸了。

    周媚正激动时,见到悠悠转醒的谢东,激动的更是把手里的木浆丢到一旁,上前惊喜不已的开口:“谢大人,你终于醒了。”

    谢东半睁着眼睛,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可那隐隐黑亮的眸光,透出的黑色,又似乎要将人射穿。

    周媚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看到这个眼神,下意识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虽然他一直昏迷不醒的样子,可方才他一直躺在船上。

    周媚心惊肉跳,却又不敢做的太明显,连忙上前伸出手扶起谢东。

    谢东起身,轻巧的避开了周媚的搀扶。

    眼看船要上岸了,周媚不时看着谢东傻笑。

    谢东没有任何反应,周媚呵呵笑:“真好,我们两个都活着回来了。”

    谢东浑身无力,此时似乎才缓慢的抬起视线,那双幽暗的眸光,划过周媚,像是划过她的肌肤,生痛如同刀割。

    “她呢?”他出声了,声音沙哑,l-ing'l-e:n而瘆人。

    周媚不知道谢东和李殊念到底是什么交情。

    面前这个人是朝廷新贵,纵然李殊念是燕府相夫人,身份尊贵无比,可一个是男子,一个是有夫之妇的妇人,两个人就算再大的交情,不也应该隔着礼节,含蓄有礼,而并非现在这样,如同仇人一样仇视着她不是吗。

    “相夫人吗?”周媚小白兔的眼睛,怯生生的开口:“相夫人下水了...”

    周媚也不知道谢东理解这句话,理解了多少,总之他听了她这句话后,并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

    等到船终于上岸时,周媚才怯生生的站在谢东身后,怯生生的开口:“谢大人难道对自己掉进水里,没有一点印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