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业其实没太搞懂五条悟的逻辑，但反正他也是出来透透气，去哪里倒也不是特别重要。
五条悟的相貌很扎眼，而且十几分钟前才刚刚来过这家店，柜台负责结账的店员一下子就把他认了出来。
五条业是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白发，店员便自然而然地将他认作了是五条悟的监护人，面带标准微笑道，“请问您需要什么？”
五条业对这些五花八门的甜品毫无研究，当下便退后一步，把主场交给了五条悟，“我随便，问他就好了。”
知道五条业在这些方面从来随意的态度，五条悟也不客气，直接就报起了菜单。趁着这个时间，五条业便去外面的休息区占了个位子。
比起五条悟，五条业长到需要用发绳特意束起来的白发在人来人往的街边显得更加惹眼，不过他从以前当家主的时候就很习惯别人的视线了，一时间倒也没觉得不自在，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直到唇边忽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他才眨眼回神看向来人，正对上五条悟不满的目光。
他单手拿着一杯沙冰，另一只手勺了一勺冰正递到他面前。
“从前天开始你就不太对劲，”五条悟说，“真搞不懂你每天都在想什么。”
前天刚好是他耳边出现莫名其妙声音的时间，这个五条业一时间内还真没法解释，毕竟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而且你不会忘了吧，你最初说要回本家是为了什么？”
五条业：“……”
听见这句话，五条业难得地有些心虚。
一开始答应要教他的是自己，但自己这段时间也确实没做什么老师该干的活。不过五条业确实也想不到能教什么，一开始他倒是想教他“特殊谈判技巧”来着，但现在情况有变，显然不能按之前那一套了。
“这样吧，”五条业说，“你想我教什么，我就教什么。”
与其自己在这里绞尽脑汁没个主意，不如交给五条悟自己决定。
五条悟眯起眼睛，“只要我说，你就什么都教？”
五条业点了点头，“没错。当然，是仅限我会的。”
他自己毕竟是一个走了偏门的术师，说句不好听的，放在现在以正统术式为准的咒术界里，他这样的纯属歪门邪道。基础的术式法虽然大都了解一些，但肯定是谈不上精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