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奋的精神终究是败给了羸弱的肉体。
张磊刚说完没多久，就靠在放下的椅背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他是被太阳的热量给热醒的，准群说是烫醒的。张磊一个激灵从座椅上起身，先是疑惑地看了眼窗外，再转身看了看倪天明。
此时的倪天明正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地抛着手中的小圆盘。
“我刚才是睡着了？”
“你的刚才可有点久。已经是十点钟了，你要是再不睡醒我还真当你又昏迷了。”
张磊拧开矿泉水瓶，在手掌心上倒了一点冷水后涂在脸上，权当做洗把脸提升。收拾了一下座位，张磊嘀咕道：“我睡了这么久？对了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倪天明瞥了眼导航道：“下了高架后要走山路，离你说的那个地方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啊我先小睡一会儿，希望这次出行别又倒霉地碰到梦魇。上一次对付的完全体梦魇够累了，居然一分奖金都不给我。”
听着倪天明的抱怨，张磊笑道：“最担心的是往往可能会发生。”
“闭上你的乌鸦嘴。”
倪天明白了张磊一眼，放下座椅闭目养神。
张磊悻悻地挠了挠头，试图转移话题。
“你刚才拿在手上的是什么？我之前还从来没见过。”
“这个啊，是研究院那边新开发出的小玩意，随身梦魇探测装置。你可以把它当做一个小型雷达，不过这玩意精准度还有待提升，经常一惊一乍地误报。再加上成本问题，一直没能大规模生产装配。
我以实际测试为由要来一个，回去后还要给他们提修改意见。真的是麻烦啊……”
倪天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只有他自己才能勉强听得清楚。张磊长久坐车有点头晕，也不想多说。将氧气流量又开大一档，把车窗摇下一点眺望着远方。
S镇三面环山，尽管近些年来花了大力气修路通车，但依旧没有什么特色产业能吸引外部投资。因此好些年了，经济都没太大的起色。曾经也以秀丽自然风光为噱头，让镇民过了几个月的富足日子，但实在没能拿的上台面的东西，旅游业也就这么不温不火。
现在除去周围几所大学的艺术生来写生摄影外，基本没什么外人。
当张磊的轿车沿着山路缓缓驶入，平时古井无波的镇子小小地热闹了一会。几个略懂些车的男人正对这车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