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看了看闻远:“你刚刚有说话吗?”
闻远说:“没有。”
虽然这么讲很扯,但岁岁还是照实说了:“我好像听见有人讲话了。”
空气忽然凝结,氛围开始紧张,有人紧张的连呼吸都不敢。
岁岁看着闻远,好像在等一个回复。
闻远冷而淡的眸光忽然往周围漆黑角落里看去,变得阴狠又浓稠,目光似剔骨刃。她什么都没看到,却信岁岁的话。
闻远环视一周,目光漆黑冷淡的再次回到岁岁身上:“她说什么了?”
房间灯光偏暖色,岁岁在这样的色调下温柔的不像话。
“也没说什么,就……”岁岁想了想,摇摇头,“没什么。”
如果这是幻听,对岁岁来说也太尴尬了。所以她没去回答闻远的问题,模棱两可盖过。
闻远坐在沙发上,岁岁去厨房给她倒杯水,出来的时候正巧迎上闻远看她的目光。
这目光真挚,好似横跨时间长河。
岁岁忽然记起第一次在医院的时候,她当时什么都不知道,茫然而无措,像忽然避世已久的沙弥忽然入世。
除了那时候眼带讥讽的柳央,然后就是闻远。
她问坐在病床边上的闻远她们熟吗?
岁岁记得那抹弯着眼睫的笑,很轻很淡,却是她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微笑。
闻远说:“对,我们熟。”
岁岁把玻璃水杯放在闻远面前的茶几上,然后抬眼看着闻远,看了几秒又挪开眼。
——没话讲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