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邑也被吓得不知所措,摇头道:“没有,我没有……”

    我又对义妁道:“可否查出来它中的是什么毒?”

    义妁和几个太医纷纷摇头,又道:“若想知道所中何毒,需得知道它吃了些什么东西,从食物中追查,或许可能找到毒物!”

    石邑走后,这猫便是诸邑在养,吃了什么只有诸邑知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诸邑身上,却见诸邑的神情慢慢镇定下来,愣愣的道:“白可这几天也不大精神,不吃不喝的,我怕它饿死,便喂它吃了几颗丹药……”

    我急道:“剩下的丹药在哪儿?快拿给国医瞧瞧!”

    “阿母,那丹药二姐也吃过……”她答非所问。

    我心下震惊,一股寒意从脚底袭来,瞬间将我整个人都冰冻住,殿内的人也都呆住了,异常安静,只有诸邑是最清醒的,匆匆的跑了出去,把石邑吃剩的丹药都找了过来,交给义妁。

    义妁和太医们纷纷碾碎了去查验,不出半个时辰,便有了结果,义妁道:“臣等上次查验过丹药的秘方,并无任何问题,在丹药里也仔细查探过,也没发现毒物!”

    “那猫为何会死?”我反问道。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最后还是义妁道:“或许猫的身体里本身就带了病症,与丹药相冲,臣等确实不擅长给猫治病,中宫可找兽医过来看看!”

    我连忙示意让宫人赶快去找,看着案上的丹药,心头一阵阵发寒,我不敢相信是这丹药的问题,但心中越想却越害怕,遂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只单独将义妁留了下来,问道:“国医,幼蓁的身子一直是你照看的,以前她不是没发过病,但每次都抗过来了,为何这次不行呢?”

    义妁作揖道:“臣谢陛下和中宫信任,然,医者不是神仙,有些病医者能治,有些病连医者也参不透,所以无能为力。石邑公主早产,一出生就带着病,臣早就跟中宫说过,公主不是长寿的命相。这些年每次病发,公主都能抗过来其实也在臣的意料之外,一来,得益于中宫的悉心看护,二来,自然也是公主在奋力求存,而医者实际起到的作用并不大!”

    “所以,你觉得这是天意,是么?”我又道。

    她低下头,颔首道:“人不和天斗,请中宫节哀!”

    所有人参不透的东西,都要归结为天意,我不禁冷笑,以前每一次和天斗,我们都赢了,偏偏这一次落得惨败,我看了一眼案上的丹药,这次和以前唯一不同的,便是这丹药。

    我拿起一颗丹药,又问道:“国医可曾吃过这丹药?”

    义妁摇了摇头。

    “苦!”我愣愣的道:“比毒药还苦!”我又看着义妁道:“可是这么苦的药,她那几日,生生的咽了下去,她那么努力的求生,为何上天就不肯再怜悯她一次呢!”

    义妁犹豫了片刻,说道:“这丹药的配方是揉合了多种稀世药材练就而成,许多药材都来自异邦,臣也未曾见过,只在一些典籍中查到,确实都是大补之药,不过依据臣的经验,但凡是疗效好的药材,在用法用量甚至练就火候上都极为讲究。臣查过多次,丹药的秘方应该是没有问题,如果严格按照秘方练出来的丹药,不一定能包治百病,但一定不会吃死人。可如果在炼制的时候从配药到火候,乃至炼药的器具上,只要有一个地方出了纰漏,可能就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