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檀香裹挟着整个房间,稀碎的阳光透过窗桕,撒在繁复华美的大红锦织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影子。

    谢扶摇从疼痛中醒来,轻轻阖动的眼睛,望着眼前的帷幔出神。

    “主儿。”紫云将伤药放在桌子上,就连忙走了过来,“主儿,您好些了吗?”

    “我没事。”谢扶摇轻轻的摇了摇头,抽出了被压的发麻的左手。

    昨天晚上,紫云怕谢扶摇会压到伤口,所以便让她以侧卧的姿势半趴在床上,这样睡了一晚,所以谢扶摇才会胳膊难受。

    “昨夜实在是太晚了,崔晨都出宫了,现在他应该已经在宫里了,我去请他来给您把把脉,顺便开一些药。”紫云帮谢扶摇揉着手,轻声说道。

    “不用了,不过是挨了几杖而已,我还没有那么娇气。”

    作为一个后妃被杖责已经是很丢人的事情了,谢扶摇不想把这件事搞的人尽皆知。

    “可是,我们宫里只有一些外敷的伤药,需要崔晨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您的伤才能好的快一些。”紫云为难道。

    “好的慢就好的慢吧,反正我被太后禁了足,这一个月就只能在宫里呆着。”

    谢扶摇趴的有些累了,她想要换个姿势,可是微微一动便是贯彻心扉的疼痛,比昨日似乎更难忍受了。

    “主儿,您别乱动啊。”紫云紧张的脱口,心里暗暗骂着太后心狠。

    谢扶摇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她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周并没有紫玉的身影。

    “紫玉呢,她人怎么不在这儿。”谢扶摇的心中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紫玉她在小厨房里煮东西,您不用担心。”紫云不明白谢扶摇突如其来的恐惧是为了什么。

    “那小禄子呢,他人在哪?”谢扶摇心中有些忐忑,仿佛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紫云并不知道昨天在仁寿宫的事情,所以她去厨房将紫玉替了过来。

    “都怪奴婢不好。昨天我光顾着主儿了,并没有注意到小禄子的动向。”紫玉内疚道。

    “他没有回过明粹宫吗?”谢扶摇的手心里满是黏腻的冷汗,小禄子得罪了华苒,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