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复杂。

    他自己也难受,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僵硬在了一块。全身都在叫嚣着亲上去扑上去,本能让薛远想在顾元白身上打下深深的记号,去让前些日子忙碌得快要看不见他的人现在回想起他。

    顾元白忙碌的时候,薛远不想打扰,心疼他。除了这些,还有无比寂寞的,能把人折腾疯的胡思乱想。

    薛远在想,顾元白会不会等爽够了的时候,就一道口令将他再次调走。

    三个月,对于顾元白来说很短,对于薛远来说却很长。

    长到每一天回想起来,都好像度日如年。

    常玉言都比他要更为频繁地与圣上说上了话。薛远站在一旁看着他们的时候,他得承认,常玉言这个探花是有用的。

    他的文章,他手中的笔,是圣上的另一个战场。

    那个战场上,无法用刀枪,无法去杀敌,薛远只能看着,站得笔直的不动。

    薛远是个粗人,满屋子的书只是个摆设。君子要学的东西,他其实就通个棋,平日里糊弄下常玉言没有问题,但笔杆子他是当真挥舞不动。

    在顾元白处理政务的时候,薛远归根究底,还是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觉得圣上未必能一直容忍他爬龙床。

    毕竟圣上从未对他说过情爱的话。

    不要紧,说不说都无所谓。

    薛远对自己说。

    难道顾元白说厌烦你了,你就放他跑了?

    不可能。

    但薛远怕当他毫无准备的时候,顾元白便失了兴趣。就像薛远从荆湖南回来之后,面对的却是圣上的调令一般。

    满头火热,迎头就是一盆冷水。

    薛远想得多了,身体火热,心却拔凉。不由自主就有些在门前犹豫,百过而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