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枝的手停在渠颜喉结附近,眉眼里的笑意陡然一转,方才还是女娇娥,再看时,已是一个与渠颜并肩的美男子,尤其是那双桃花眼最为招摇。

    他说:“颜君不受美人蛊惑,不知这样的连枝可否留得住你?”

    渠颜眼中笑意褪去,他说:“适可而止!”

    连枝叹了口气,姗姗踱步回去,他沉声说道:“三年蛰伏,你就没有点别的想法?”

    门边的人踏步进屋,桌上只有个被耗子啃去一半的木碗和一把旧壶,他从善如流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喝下,慢悠悠道:“晚间云清绝来过。”

    连枝面露惊色,“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他从没来过洗衣池,可是发现了什么?”

    渠颜不以为然笑了笑,“能发现什么?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连枝愣愣点着头:“那他来做什么?”

    “谁知道,吃饱了散步?尿急了出恭?”,渠颜说罢坐在房中唯一一条瘸腿凳子上,正努力保持着平衡。

    连枝挥手一阵风把柴门关上,将床摇得咯吱做响,发出令人尴尬的声音。

    “俗不可耐,有悖伦理道德,一老一少成天就知道干这等龌龊事,世风日下,世风日下。”,门外墙角处偷听的人边骂边离去,唯恐屋里的人听不到,声音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