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和陆渐十分公平地一人一只虾吃掉了。

    我满手都剥的是油,保持着两只手抬着的姿势,手肘撑着桌子。

    陆渐抽了纸,帮我先擦了擦免得滴下来,又拉着我的胳膊把我带进厕所里。

    他打开了水龙头,让我先冲着,他转身出去了。

    没多久陆渐就拿着一块肥皂回来,撕开了包装,抓着我的手给我抹肥皂,像教一个小孩子怎么洗干净手一样,站在我身后圈着我,握着我的手腕让我的手掌交叉着搓动。

    “你在哪里找到的肥皂?”我侧着头问他,这个姿势转头很困难,我只看到他线条锋利的下颚。

    “刚刚让助理买进来的。”

    就着水龙头冲了一会儿,白沫一样的泡泡顺着水流进洗手池里,被漩涡卷走。

    油留下的黏腻感被泡沫带走,手洗干净了,陆渐却没放开我。

    他把头抵在我的肩上,我也微微后仰靠着他的肩。

    我们十指交缠,安静地站在水池边。

    记不清楚是谁先动了,总之我们各自侧了头,嘴唇相贴。

    此时我把陆渐长而卷翘的睫毛看得很清楚。

    他大约嫌我不够专心,轻轻咬了一下我的嘴皮,缠了上来。

    陆渐抓着我的手逐渐收紧,然后又缓缓放开。

    我们在厕所羞羞答答一阵,最后我照了照镜子,整张脸都是红的。

    陆渐看我一直对着镜子看,笑得很开心,我推了推他让他先走,自己站在水池前冷静了一会儿才回去。

    这一出去就碰上陆渐的助理出他的办公室,看到我十分惊恐地低下了头,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重新和我打招呼。

    我当然是笑着回应她,并且还很想告诉她你这笑容装的真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