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嗷嗷被宴崇清捞了出来,小小一团窝在他掌心有气无力地咳了两声,它转动身子脑袋对着宴崇清,眼里带着水气,刚一开口,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往下掉。

    “小清清……尼疼不疼鸭?”它用两只前爪紧紧抱着宴崇清手指,心疼地说。

    宴崇清替它烘干湿漉漉的毛毛,大手揉揉它的小脑袋,笑着说:“别担心,早就不疼了。”

    白嗷嗷爬起来,凑到他面前,两只前爪按住他下巴,鼓着包子脸在他脸颊上亲昵地蹭了蹭。

    “当初受伤的时候一定很疼叭。”它带着哭腔说。

    “不清楚,因为受伤时我还在蛋壳里,没出生呢。”宴崇清捧住它的小身子,以免从浴缸边上滑下去。

    白嗷嗷舔.舔他下巴,毛尾巴缠着他手臂,给予无声安慰。

    “小清清,窝以后一定会保护好你,不让你再受伤哒!”它仰着小脑袋,目光坚定地看着宴崇清。

    后者心中一软,弹了下它耳朵尖,笑着说:“好。”

    白嗷嗷心疼宴崇清,晚上睡觉时变得特粘人,尾巴缠着宴崇清胳膊,毛绒绒的小身子紧贴在宴崇清脖颈处。

    半夜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还抽抽搭搭哭了两声,以至于第二天早上,它最宝贝的猫猫头抱枕湿了一大片。

    宴崇清睁开眼就看到变成背带裤少年的白嗷嗷,盘腿坐在床边抱着猫猫头抱枕生闷气,他脸颊气鼓鼓,正抬着爪子费力的想把抱枕烘干。

    麒麟跟别的妖怪不一样,其他妖两百年左右就成年了,麒麟三百年成年。

    白嗷嗷作为一只一百零二岁的幼崽小麒麟,法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可以说他除了能在背带裤少年跟软萌“小猫咪”之间随意切换外,跟人类几乎没多大区别。

    宴崇清欣赏了会儿小家伙气鼓鼓的可爱模样,随后伸长手臂,替他把猫猫头烘干了。

    白嗷嗷高兴了,抱着猫猫头抱枕扑进宴崇清怀里开心的蹭了蹭,一头银色短发被他蹭的更乱了,其中一只三角耳还被蹭的翻了过去,他晃晃脑袋,抖抖耳朵,把它翻了回来。

    “师父,小师娘不见……了……”白晓荼急匆匆跑进来,看到床上抱在一起的两人,眼睛瞪得老大,脑子都不会转了,机械的把话说完,就那么傻呆呆站在原地看着他们。

    白嗷嗷歪头看向她,两只胳膊还挂在宴崇清脖子上。

    “小兔姐,早呀。”他开心道,“昨天晚上我跟小清清一起睡哒,以后都要一起睡,所以小兔姐不用再给我单独准备房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