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徐胜便端着个烂陶盆出了门。

    昨夜有军士沿街敲锣布告,大顺军在内城後宰门角楼下设置有施粥点,家中无粮的可以前去领粥。

    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由徐胜出面,去Ga0点吃的回来。

    这个任务目前只有他最合适,因为王承恩是真的生病了,发了一夜的烧,鼻涕流了一脖子。

    朱由检就别说了,他这种人,要饭也能要出个九五至尊的气势,一伸手就得露馅。

    此时的北京城,已经渐渐地开始化冻了。

    天上虽然有yAn光,但是天气依然冷得要Si。

    徐胜将自己裹得厚厚的,只露出个口鼻在外面。

    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在内官监,离着後宰门倒也不远。

    一路上,只看见那些没着落的g0ngnV和太监,此时就像是失了窝棚的J鸭一般,六神无主地或蹲或站在路边,揣着个袖子,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新皇还没有登基,还用不用他们,谁也不知道。

    徐胜边走边打量,磨磨蹭蹭地走了十来分钟,到了後宰门下一看,城门紧闭,门口几个大顺士兵靠着城门打盹。

    哪里有什麽施粥点?

    被骗了!

    徐胜提着个破陶盆,沿着皇城北大街一路走到了惜薪司,路上遇着一队大顺巡逻士兵,不由分说地给一顿鞭子cH0U了回来。

    回到内官监的时候,沿街蹲着的几个太监对他哈哈大笑。

    “那小子,过来!”一个太监对他g了g手指。

    徐胜畏畏缩缩地走了过去。

    “饿了是吧?你是谁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