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胭醒得很早,天还没亮的时候,她就醒了。

    她试着动了动腿,昨天都涂了药已经好多了。

    外间的护工听到声响跑进来,问她是不是要去洗手间,她可以帮忙扶着她。

    阮胭点点头:“帮我拿一下拐杖,我自己撑着出去走走。”

    护工给她找出来,阮胭撑着往外走。到了急诊室,里面的灯亮着。

    陆柏良穿着白大褂,坐在里面,手里还在翻着一本复杂的神经外科的书。

    他抬了抬眼,把书合上,“醒这么早?”

    “没有你醒得早。”阮胭问他,“昨天那个小女孩来了吗?”

    “还没有。”

    阮胭撑着拐杖往前挪进去。

    陆柏良看到她的动作,无奈地问她:“怎么还弄了个这个过来,你昨天就是普通的摔伤。”

    阮胭眼神闪了下:“弄来博取你的同情啊,这样你看着我,说不定就会觉得我又可怜了。”

    陆柏良笑笑,拿她没办法。

    阮胭继续演,拄着拐杖走过去。昨天车子开过来,她整个人躲到旁边的石堆上,身上看起来流了不少血,还被摔晕过去了,但实际上大都只是擦伤,没有动到骨头。

    阮胭问他:“我是不是可以出院了啊。”

    “应该是的。”

    阮胭哦了一声。

    她的心情,在经过一晚上的沉淀后,已经平静下来了。

    外面天色渐渐变成了鱼肚白,光线很温和地从窗子外照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