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手舞足蹈的比划,“还有还有,淌淮阳河的时候,听回来的女兵说她们整整在河里憋了半个时辰呢!你们说是不是很厉害!奇袭敌方军营的时候就更绝了,一把火就把人家的粮草库给烧没了,还有那个放马匹的棚子,将军也没落下,把那些蹄子全砍了…”

    林仲秋听的起劲,顺嘴问道:“然后呢?”

    “没然后了,”老伯垂下脑袋,声音带着哽咽,“秦将军之后就被敌人发现了踪迹,人…”

    虽然老伯没有再说,但是林仲秋和文修都知道她下面是什么下场了,都有些可惜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就这么魂断异地了。

    老伯陷入回忆后,也没有了心思和文修他们搭话,两人就继续走着。

    中间文修提出出城去看横亘在北蛮和辽城之间的淮阳河。

    林仲秋自然答应,他们骑着马,一路出城门,在离城五十里的地方终于看到了那条浑浊泛黄的河流。

    马靠近河岸时,能听到水拍击岸边的声音,一浪一浪的翻滚着,连着呼嚎的风声,有些冷,文修用手紧了紧身后的披风。

    在嘈杂的水声下,他抬头望天,声音带着些许飘忽:“快下雨了。”

    林仲秋看过去,有些好笑:“时值冬日,雨量最少,文修说笑了。”

    文修黑溜溜的眼睛与他对视,“派人到上游蓄水吧,这淮阳河的水量出乎我的意料,我想将这里作为蛮族的埋骨之地。”

    林仲秋愕然:“蓄水?你是认真的?”

    文修调转马头,路过他时说:“我从不开玩笑。”

    说完,一甩马鞭,扬长而去,林仲秋也赶紧跟上去。

    一回到临时休整出来的将军府,文修走到哪林仲秋就跟到哪,眼里都是明晃晃的疑惑,好像方才他们的对话有多难懂似的。

    对林仲秋来说确实难懂,他扒拉着文修的一只袖子,死活不让他回自己院子。

    文修无奈,引着人到后院的石凳子坐下。

    “早前确定来北地后,我就派人先行去查探了一番,蛮族群居不好接近,但是我的人磨了半个月,好歹是混进去当了个最低等的刷马奴…”

    林仲秋眼睛放光,直呼文修深谋远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