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小雨淅淅沥沥。

    房间里姜瑶低着头趴在桌子上在画胸针草图,最近好像比较流行这个,有几个店面介绍的散客都要专门预定胸针,一个还直接给材料,按材料设计。

    几颗椭圆闪着彩光的白珍珠和一个手指长半断的翡翠镯子,需要设计一对胸针用来结婚的。

    说实话这两种颜色简直就是婚礼的死亡色,好在人家新婚夫妇是新派人,用来配婚纱西装的。

    姜瑶提着笔勾勒出脑海脑海中设计出的画面。

    周芬站在桌子前面,兴奋说着这几天的成果:“你知道不知道,这几天真是乐死我了。”

    那个老太婆被强留在乡下死了面色如土的样子简直了,还有我爸被我乡下那些叔伯骂得痛哭流涕,我心里可畅快了。”

    那天周老太被人半拉半拽回了乡下就推进土黑屋被关起来,喊破喉咙叫干口水也没人拉她一把。

    周爸倒是想救,却被周家亲戚四两拨千斤拉倒了周家最老最威望的长辈周老叔这里。

    周老叔问周爸,周老太是不是扣着儿子媳妇一家养自己娘家,周爸一开始还不怎么想认。

    毕竟他觉得这是家里的私事,老娘生养了他,现在年纪大了想花他的钱补贴娘家人也无可厚非。

    “以前就知道你糊涂,没想到会这么糊涂,抠搜自己媳妇子女养别人家,还觉得自己伟大了,你可真能。”周大伯冷笑。

    周爸梗着脖子:“我挣的钱爱给谁花就给谁花,你们不养你以为别人跟你一样是不孝顺的白眼狼。”

    周爸说完就被抽了一个大耳光。

    周老叔抽的,用的力气很大,差点没把自己甩出去。

    “你厉害,你孝顺,你不养家养儿女,帮别人养家还光荣了。”周老叔满嘴唾沫喷了过去。

    周爸不敢反抗,毕竟老叔年纪大得手脚都在哆嗦,靠人扶着才能站立,只能小声嘟嚷反驳:“我怎么不养家了,芬芬不也长得这么大还上军校了,小立现在也在子弟中学读书,不缺衣不短吃不挺好的吗?”

    “好!好!好!”周老叔气笑了,拿出了周妈提供了周芬跟她弟弟从小到大到医院生病开出的病历,大部分原因都是营养不良。还有周芬从街道社区提供的各种票据转让证明,这还是大件,还有各种借据,加上最后周妈的开支笔记。

    一页一页翻过去,那是吸的每一笔血的罪证,厚厚的一本记录的支出对比周家支出,都能养十个这样的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