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玲家确实不远,一两分钟的路程就到了,李塬估计是怕她会不自在,一路上都在给她科普家庭情况,系统也时不时补充一两句。

    岳玲是个厉害人,早年发现丈夫靠不住,就果断地带着闺女离了婚回了娘家,不吃娘家一口粮,硬是一个人把闺女拉扯大,还能不落下农活,村里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又不得不背地里佩服她。

    罗羞月想到这时代村里对离婚女人的苛刻程度,心里也暗暗佩服她的果断。

    他们到岳玲家时,大门关得死死的,罗羞月正想着对方是不是上地里去了,突然院墙里传来一阵噼里啪啦地摔碗声。

    她心咯噔一紧,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罗羞月连忙转过脸去看李塬,男人竟然丝毫没有露出担忧的表情,反而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屋里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紧接着响起一道怒吼:

    “岳玲!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我艹你祖宗……嘶!别动手啊!……住手……别打了!姑奶奶,我错了,啊——”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你草|谁?”

    男人被打得上跳下窜,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势,龇牙咧嘴地告饶:“我自己,我自己还不行吗!嘶,别打了!”

    门后一阵声响,门栓被焦急地拨弄,罗羞月又听见男人嚎了一声,“草!你有病吧,栓门干什么!”

    “干什么?”女人冷笑,“关门打狗。”

    听着屋里的哀嚎,罗羞月眼皮抑制不住地跳,怪不得李塬一脸淡定,这风格果然很……洒脱。

    ——吱呀一声

    门终于开了,屋里的男人嚎叫这迈着步子就往外头冲,他身上肉圈随着步子一颠一颠的,白色汗衫上几条黑乎乎的印子,看起来分外喜感。

    男人草草看了两人一眼,脸上几分不自然,嘴里还叫嚣着:“疯婆娘,你给老子等着!下回再来收拾你。”

    罗羞月:“………………”

    要不是这男人跑起来都带风,她差点就信了。

    岳玲拿着一根手腕粗的木棒,看见两人也不尴尬,大大方方地招呼,“来了杵着干什么,进来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