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田宓补课,他这周推掉了每周六跟兄弟的打篮球邀约,周一到周五都在学习,没想到周六了他还要学习,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情了。

    他来的比规定时间早十分钟,没想到田宓已经率先一步来到咖啡店。她挑了二楼一个角落的位置,感觉没有太多人在这边,比较安静,旁边还有一米多高的盆栽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倒是很适合学习。

    他刚把背包放下,对面的人就递过来一份菜单。

    “我不用,直接进入正题吧,你先写,有什么不会的在问我。”他把菜单往旁边推,还推不动,田宓的双手就压住菜单,有一种你不点我就不挪开的意思。

    长孙寥微微皱眉,但是看到少女有些伤心的神态,倒是愣了一下,只听她说:“对不起了学长,占用你的私人时间,这个是赔礼,你一定要接受才行。”

    如果他不接受,好像对面的人就能在下一秒就哭起来,这个认知让长孙寥的头隐隐作痛。“生椰拿铁。”

    好在说完之后,一切都步入正轨。长孙寥写着写着题,察觉到对面不可忽视的视线,他抬头问:“有什么问题吗?”

    “嗯。”少女点点头,就在长孙寥准备接过她的试卷的时候,她问道:“学长你眼睛近视多少度?”

    “两百多……”他下意识回答了,随后他看见少女又点点头,接着认真的继续写试卷。不是有问题吗?

    等了一分钟都没见她抬头,长孙寥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说的问题就是问他近视多少度。

    这只是一个开端,等长孙寥刚写完一道选择题的时候又感受到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盯着自己,他扶额说:“又怎么了?”

    “学长你为什么会哭?”

    长孙寥下意识摸了摸眼角,没有摸到泪水,才想到,她问的可能是第一次见面的事情。他这回带了点气,严肃的说道:“认真学习,不要问跟学习没有关的事情。”

    自此之后,田宓问的都是学习上的问题,刚开始还好,到后面问的问题越来越刁钻,长孙寥为了给她解答,还得认真的重新又看了一遍教材,有时候会要先思考三四分钟才能解释给她听。

    就这样一来一往,时间到了下午五点多,是时候该分开了。

    刚刚还热情提问的田宓肉眼可见的萎靡不振,长孙寥秉持人道主义多问了一句,却听田宓说道:“本来今天爸妈答应跟我一起去看电影,结果临时要加班,电影票都已经买好了。”

    说完,又露出那种欲哭不哭的表情,手里还捏着两张电影票,这样长孙寥想起自己小时候,父母明明答应自己的却食言的事情,颇有感触的软下心来。对面的少女怯生生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嘴里还说:“这电影票退不了,好浪费。”

    “那我陪……”你字都还没说完,田宓就一把把电影票塞在长孙寥手里,然后背起书包催促他:“快收拾,电影快开始了。”

    最后长孙寥迷迷糊糊的被田宓扯着进到电影院里面,手里还捧着很大一桶爆米花,而田宓则是两只手都领着爆米花套餐的饮料,兴冲冲的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