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渡魂居后，唐昭一直很沉闷，第二天，从东街的旅馆传来了噩耗，张谱死了！
人群围了一层又一层，太阳的刺眼光芒下，警察把裹尸袋抬了出来，顾重阳紧抿着嘴，皱着眉头看着尸体被装上车，穿白大褂的法医站在门口，跟一个穿黑衣服的警官正说些什么，顾重阳一扫眼，看见唐昭站在街角的沙县小吃门口扇扇子。
“唐昭？”他走到她面前，语气不善。“张谱死了。”
“死就死了呗，反正钱已经付了。”唐昭挑眸。
“他怎么会死？不是已经……”顾重阳欲言又止，他盯着她，仿佛她就是杀人凶手。昨天晚上，他亲眼看见唐昭把那些线光放进一个小铜瓶里，在上面贴上霍非的名字，塞进暗柜里。同时，他还看见，在那暗柜里，挤着接近上百个码放整齐的小铜瓶，每个瓶子上都贴着不同的名字，摆在最上面一个的还刻满了符咒，名字小篆书写——荀溪。
唐昭笑的人畜无害，她扭过脸，太阳照得她的脸庞发光，她眨了眨眼，“你想知道宅子的秘密吗？”
“什么？”
“从前在四川发生过一件事，叫做蛇仙报仇，有一个人得罪了一条蛇，全家老小，从他那一代算起，整整四代人，无一活口。”
唐昭像吓唬小孩子似的，顾重阳打了个冷战。
“可这跟张谱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你找到那张照片吗？照片上有六个女人，昨天霍非把井里的厉鬼收走的时候，我数了一下，总共五个，还有一个，她不在。”
“是她杀了张谱？！”
唐昭摇头，“我也不知道，可以确定的是，自从张谱出现，他的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冤魂，就是昨天到花圈店闹事的那个，你见过，或许，有那么一个厉鬼，一直从这里跟张家人到上海，一直跟了近百年，一代一代的纠缠……”
赵川从沙县小吃里推门出来，看到顾重阳，她愣了一下，“重、重阳？”
“你们——”
唐昭瞥了赵川一眼，“原来打算进去吃炒河粉的，结果一股子阴气，愣是把我冲出来了。”
赵川的脸色很不好，她“哼”了一声，上前拉住了顾重阳的胳膊，“我们走，回家。”
顾重阳总觉得这俩人有事，但他没那个心思去琢磨女孩子之间的事，他满脑子都是张谱的死，走出几步，他把胳膊从赵川怀里抽出来，跑回了唐昭面前。
“有什么办法能查清楚真相吗？”他问。